2007年10月1日星期一

米教官拳打李阿达(根据水浒“鲁提辖拳打镇关西”改编)


米尔科、泰森、海龙三人来到杰克逊咖啡馆,拣个雅座坐下。

服务生黄泽民唱了喏,认得是旧金山特警队搏击教官米尔科,便道:“教官大人,打多少咖啡?”

米尔科道:“先打三杯来。”一面铺下菜蔬、果品按酒,又问道:“教官,吃甚下饭?” 米尔科道:“问甚么?但有,只顾卖来,一发算钱还你。这厮只顾来聒噪。”

黄泽民下去,随即拿咖啡上来。三个喝了几杯,正说些闲话,较量些拳法,说得入港,只听得隔壁有人哽哽咽咽啼哭。米尔科焦躁,便把碟儿、盏儿,都丢在楼板上。

黄泽民听得,慌忙上来看时,见米教官气愤愤地。 服务生黄泽民抄手道:“教官要甚东西,分付买来。”米尔科道:“洒家要甚么?你也须认的洒家,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,搅俺弟兄们吃酒。洒家须不曾少了你小费!你与我唤的他来。”   

黄泽民去叫,不多时,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金发碧眼汉子,穿一身破烂道服,一瘸一拐,来到面前。拭着眼泪,向前来深深的行了三个礼。

米尔科问道:“你是那里人家?为甚啼哭?”

那汉子便道:“大哥不知,容俺告禀:俺是美利坚得克萨斯人氏,名叫查克·罗礼士。因同老爹来这旧金山,投奔亲眷,不想搬移纽约去了。老爹在宾馆里染病身故,俺一人流落在此,好在学过空手道,夺了个全美空手道冠军。此间有个武馆教头,叫做震三藩李大宗师,因见俺夺冠,便骗俺彻夜长谈武学,还请俺电影里演个角色。谁想演过电影,他强拉俺垫背,到处造谣KO了俺,把俺空手道冠军头衔都说成他的了。俺上门争执,谁想他弟子众多,双拳难敌四手,把我暴打一顿。俺想起这苦楚来,无处告诉,因此啼哭。不想误触犯了教官,望乞恕罪,高抬贵手。”

  米尔科又问道:“那个震三藩李大宗师在那里住?”

罗礼士答道:“李大宗师便是此间老鳖桥下开武馆的李阿达,绰号震三藩。”

米尔科听了道:“呸!俺只道哪个大宗师,却原来是李阿达。这个泼才,投托着俺特警队门下开个武馆,却原来这等欺负人!”回头看着泰森、海龙道:“你两个且在这里,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。”泰森、海龙抱住劝道:“兄弟息怒,明日却理会。”两个三回五次劝得他住。 米尔科又道:“罗兄弟,洒家与你些盘缠,明日便回得克萨斯去如何?”

罗礼士道:“若是能够回乡去时,便是重生父母,再长爷娘。”

米尔科道:“这个不妨事,俺自有道理。”便去身边摸出100多美元,放在桌上,看着泰森道:“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,你有Money,借些与俺,洒家明日便送还你。”泰森道:“直甚么,要兄弟还。”去包裹里取出一张十万美金的支票,放在桌上。米尔科看着海龙道:“你也借些出来与洒家。”海龙去身边摸出两美元来。米尔科看了见少,便道:“也是个不爽利的人。”米尔科只把支票与了罗礼士,分付道:“你将去做盘缠,明日清早来动身”罗礼士拜谢去了。

米尔科把这二美元丢还了海龙。三人再吃了两杯咖啡,出了咖啡馆,到街上分手,泰森、海龙各自投客店去了。只说米教官回到特警队,到房里,晚饭也不吃,气愤愤的睡了。  

天色微明,只见米尔科大踏出门,径到老鳖桥来。

且说李阿达开着两间门面当作武馆,悬挂着三五个沙包。李阿达正在门前站定,指导弟子练功。米尔科走到面前,叫声:“李阿达!”李阿达看时,见是米教官,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:“教官恕罪。”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,“教官请坐”。

米尔科坐下道:“奉着特警队队长命令,要你表演一秒出七腿的绝招。”

李阿达抹汗道:“使得,小人自表演罢了。”

说着,李阿达龇牙咧嘴,一脸苦相,大叫一声“阿达!”,双腿频出。米尔科哼了一声道:“这等腿法,也敢自称一秒钟出七腿,还说动作快的摄影机都跟不上??再来!”李阿达没办法,只得一遍遍做,米尔科冷嘲热讽,只累的李阿达满头是汗,气喘吁吁。

米尔科又道:“听说你本事大,一脚能把80米的汉子踢20米,你可在这里演示演示?”李阿达哭丧着脸道:“小人哪里敢在教官面前献丑?”米尔科大怒,道:“不给俺表演,拆了你武馆!”急的李阿达鞠躬作揖,道:“小人委实没这个能耐,米教官饶了小人。”

米尔科睁着眼道:“你不是还说自己拿高压电练肌肉,可把手指插进插座试试?”李阿达笑道:“却不是特地来消遣我!”米尔科听罢,跳起身来,睁眼看着李阿达道:“洒家特地要消遣你!”说着挥掌劈面打将去,却打的李阿达门牙飞出老远。

李阿达大怒,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。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,从柜台上抢了一把双节棍,托地跳将下来。米尔科早拔步在当街上。众邻舍并十来个火家,那个敢向前来劝? 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看。

李阿达“阿达”一声,舞了个棍花直奔米教官,被这米教官就势按住左手,赶将入去,望小腹上只一脚,腾地踢倒在当街上,米尔科再入一步,踏住胸脯,提着那醋钵儿大小拳头,看着这李阿达道:“洒家始投克罗地亚特种部队,自打移民美国,做到特警搏击教官,也不枉了叫做震三藩。你是个江湖骗子,狗一般的人,也叫做震三藩!你如何忽悠了罗礼士?”扑的只一拳,正打在鼻子上,打得鲜血迸流,鼻子歪在半边,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,咸的、酸的、辣的,一发都滚出来。李阿达挣不起来,那把双节棍,也丢在一边,口里只叫:“打得好!”

米尔科骂道:“直娘贼,还敢应口!”提起拳头来,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,打得眼棱缝裂,乌珠迸出,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,红的、黑的、绛的,都绽将出来。两边看的人,惧怕米教官,谁敢向前来劝。

李阿达当不过, 讨饶。米尔科喝道:“咄!你是个破落户,若是和俺硬到底,洒家倒饶了你;你如何对俺讨饶,洒家偏不饶你。”又只一拳,太阳上正着,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,磬儿、钹儿、铙儿一齐响。米尔科看时,只见李阿达挺在地下,口里只有出的气,没了入的气,动弹不得。

米教官假意道:“你这厮诈死,洒家再打。”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。教官寻思道:“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,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。洒家须吃官司,又没人送饭,不如及早撒开。”拔步便走,回头指着李阿达尸道:“你诈死,洒家和你慢慢理会。”一头骂,一头大踏步去了。